3月10日話西藏(二)

文:民主中國陣線主席 秦晉博士|圖:秦晉博士提供

西藏是國際政治格局演變的犧牲品。沒有中共在1949年占據中國大陸,西藏可能保持自1912年起的獨立狀態。即使戰後重建的中華民國會對西藏的實際獨立狀態做出相應的改變,藏人的生存狀況一定會好過如今中共統治下的西藏。

是什麽導致了這個變化?是中國內戰。誰導致了中國內戰中共戰勝蔣介石國民黨?是蘇聯,更是美國。中共是西藏遭受禍害的作惡者,而放手中共作惡的是史達林(Joseph Stalin)和杜魯門(Harry S. Truman)。史達林全方位支持中共,杜魯門的中國政策幫助中共席捲全中國。

1959 年 3 月拉薩抗爭以後,藏人堅持武裝抵抗中共暴行十多年,直到 1970 年代初美國尼克森政府在與北京結盟以遏制莫斯科。為了這個戰略,美國拋棄了西藏,同時也拋棄了臺灣。

藏人有世界著名的精神領袖達賴喇嘛,他一直在提升藏人的願望和訴求,維護自由西藏運動的道德形象。由於尊者達賴喇嘛堅韌不拔,拯救了西藏文化免於滅絕;尊者守護弘揚佛法,將藏傳佛教帶到了佛教起源興衰的喜馬拉雅山南麓,使佛教蓬勃發展,並得到了全世界的廣泛認可。他所領導的自由西藏運動的頑強成就也引起了全世界對藏人苦難的關注。

2019年3月10日印度達蘭薩拉,流亡藏人舉行流亡六十週年的紀念。紀念活動引來了許許多多來自世界各地同情藏人苦難的各界人士。

相比較達賴喇嘛領導的自由西藏運動,中國當代民主運動則缺乏一個或者一群有政治遠見、有歷史觀、有時代感、有責任感、有領導力、能引起追隨者產生共鳴的領導人。

客觀地說,無論是自由西藏運動還是中國民主運動,在對抗中共的時候主要都著重在人權的層面,向國際社會呼籲關注中國和西藏的人權問題,爭取人權的改善。作爲回應,西方民主國家領導人多次勸說北京與達賴喇嘛進行對話,但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而對政權的訴求幾乎沒有提出,也就是推動啓動中國的政治制度的改變。提出這個訴求則必須具有實際實力和力量,而我們民運和自由西藏都沒有。我們別無選擇地依賴國際社會,尤其是美國爲首的西方。而在中共建政的七十多年中,美國和西方根本沒有意願幫助中國民主運動推動中國的政治民主化,卻更願意與中共保持合作,美國和西方認爲中國經濟發展了,自由和民主就自然來到了。足見美國總統以及各類精英對中國和中共認知是多麽無知。

西藏問題七十餘年無解,關鍵是一個強大的中共專制政權對整個中國包括西藏地區握有巨大控制力。筆者曾經與藏人在這個問題上有不同理解,認爲解決西藏問題,藏人完成政治夙願,必須在現中共專制政權不復存在以後;在中共退出歷史舞臺之前,藏人的問題無解。許多藏人兄弟們不認同筆者的主張,非常認真地認爲他們可以在中共政權下爭取得到藏人的權益。當然筆者非常理解並且支持尊者達賴喇嘛的「中間道路」治路線和策略。

傳統的當代中國民運組織「民主中國陣線」和「中國民主團結聯盟」分別組團前往印度達蘭薩拉參加流亡藏人流亡六十週年紀念。

1989年天安門事件是一道分水嶺,中共從此徹底放棄了政治轉型的動力和意願,主觀上轉向維護專制體制為目標的政治改革。尤其在美國歷屆行政當局的支持下,中共越發強大和強勢,就更不願意進行政治轉型。非但如此,還初心不忘,謀求取代美國和西方成爲世界的新霸主。在這種情形下,我們中國民主運動僅憑一己之力推動中共的政治轉型就是癡心妄想了。即便是聯合起所有中共的政治反對力量,如藏人、臺灣人、維吾爾人、法輪功修煉者,也就是中共蔑稱的「五毒」再加上香港民主力量,也根本不足以與強大的中共抗衡。以上所有中共反對力量與中共抗衡是人與獸之鬥爭,人與魔之博弈。

我們怎麽辦?堅守是唯一出路,即便是前途黑暗一片,也在艱難困苦中堅守,耐心等待黎明的曙光。英諺云:「每一朵雲都有一線希望。」(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或者,如果你正在煉獄中煎熬,那就繼續下去。

〈西方滋養了這些怪物〉The West nourished these Monsters,原題目:俄烏戰爭的蝴蝶效應)

中共的問世是世界局勢演變的結果,中共的強大也是世界領導者美國的昏聵無能所致。亞馬遜河上一隻蝴蝶的展翅,可引來德克薩斯州一片鵝毛大雪。1914年薩拉熱窩一聲槍響,導致共產主義在中國的崛起,經過三十五年的演變,確立了紅色中國出現在世界的東方。杜魯門有意無意地幫助中共打贏了國共內戰,導致西藏國家地位的喪失,又引發了韓戰和越戰。美國尼克森(Richard Milhous Nixon)幫助中共躲過蘇聯布列茲涅夫(Leonid Ilyich Brezhnev,1906-1982)的核打擊,中共得以續命。格局就是如此發生根本逆轉!美國老布希(George Herbert Walker Bush,人稱Bush Senior)默許鄧小平天安門屠殺,中共逃過蘇聯和東歐共產主義崩潰的滅頂之災。克林頓(William Jefferson Clinton)把中共引入世貿,中共得以強大,現在構成了對世界的威脅。

俄烏戰爭啓動了世界格局的變化,戰後近八十年的和平也許從此結束,不同勢力的板塊移動迅速,其作用深遠,未來演變將顯得萬花筒般目不暇接。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陰雲已經越來越逼近,普丁有面子裡子盡失以後按下核按鈕的可能性。這是最壞的,核大戰中不會有贏家,整個世界同歸於盡。

俄羅斯對於印度是友邦,中共對於印度是敵人。在這場戰爭面前,印度也是首鼠兩端,左右爲難,角色和定位陷入困境。一側是深海,另一側則是鰐魚,印度夾在其間。

很顯然莫斯科和北京在戰爭爆發以前有足夠的協商。北京冬奧會前夕,普丁與習近平在北京有會晤,習近平向普丁輸送了一條經濟命脈和戰略保險。這不奇怪:習近平和普丁於 2022 年 2 月 4 日在北京明確表達了他們的意圖,宣佈了他們的「無限合作」。兩廂背靠背之勢已然形成,再度合作形成新軸心。毫無疑問,他們將按照他們的意願重塑世界,兩個新邪惡結盟共進退對付軟弱、虛偽、道德顛覆的白宮。

雖總體力量不比北約和西方,但是敢於拚殺,他們估計並且豪賭西方因恐懼引發核大戰而不敢輕舉妄動。俄羅斯在烏克蘭先動手,看白宮、北約和西方怎麽奈何普丁。西方敢於硬碰硬遏制普丁,就會觸發大規模戰爭,再往下走就不用想了,就直接聯想愛因斯坦的第四次世界大戰的作戰武器吧。美國和西方慫了,就變相激勵中共習近平在臺灣海峽再上演一齣類似的軍事冒險。

如果朝好的方向發展,則是俄烏戰爭也許可以治好西方世界領袖們麻木愚蠢的政治毛病。在俄羅斯大規模軍事行動失敗之後,世界可以看到俄羅斯的進一步衰落。而更大的邪惡中共將首鼠兩端,變得更加孤立、走投無路、四面楚歌,習近平內外受困而導致中共土崩瓦解。這是西藏實現獲得有意義自治或恢復國家地位的目標的政治機會,我們民運的政治機會也在於此。

現在世界媒體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客觀性和公正性,我們掌握資訊不能僅憑主流媒體告訴我們什麽就相信什麽,還需要使用自己的分析和判斷,切忌被媒體的虛假信息所誤導。放棄承認道德文化的重要性,以及它代代相傳的重要性,已經導致了這個世界的道德混亂,我們正在目睹著這種輕蔑無知的嚴重後果。東方的專制是邪惡的,而西方的民主也非常缺乏道德和正義。

不論是美國2020年總統大選,還是當前的俄烏戰爭,警覺謹慎的公衆都可有所感知,耳聞目睹主流媒體從中作惡,有意扭曲基本事實,散佈虛假資訊,掩蓋和粉飾西方民主國家淺薄政客的懦弱和險惡動機。

今天的世界就是這樣:陰暗、邪惡、懦弱、正義並存。我們正處於一個不確定的時代,前景難料。這個世界至少有三個(如果不是四個,如果包括激進的伊斯蘭極端主義的話)主要實力集團。目前,他們中的兩個正在對抗之中──西方和俄羅斯。第三個主要大國集團(中共)正在看著那兩個相互廝殺。如果有一天中共從中漁利脫穎而出成爲主導世界的一極,世界必將爲之追悔莫及。

如不能儘快制止平息俄烏戰爭,這個世界將有這個巨大危險:不在戰爭的灰燼中浴火重生,就在戰爭的灰燼中就此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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