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穩定情緒、修復大腦 林達檢察官靠禪修破案

獨家報導【製作人/張淯|文/劉銳、陳曉玫|責任編輯/陳湘|攝影/石雨鑫、林晟威|核稿編輯/劉孟儒】

眾所矚目的國務機要費案、拉法葉艦軍購案,在當年屢屢登上媒體版面,承辦檢察官的工作壓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承受,尤其檢察官的工作主要在偵查犯罪,為蒐集犯罪證據到處奔走,有時甚至必需親赴犯罪現場、停屍間、意外發生地等進行調查,神經之緊繃更無法讓人想像,但林達檢察官卻在經歷這一次次的重大案件中,不疾不徐、冷靜而有條理的梳理出每一個案件。

禪宗六祖慧能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也正是這樣「靜、淨、定」的印心禪法,這個史上最殊勝的禪宗佛法,讓林達檢察官在每次辦案前,透過禪修提升自身的專注力、觀察力,同時真正的澄淨內心,偵破台灣一起又一起的重大案件!

原以為檢察官的面貌是嚴肅而不苟言笑的,然而在訪談那天卻意外的讓我們看到不一樣的檢察官,除了有問必答外,更為我們深入剖析問題背後的核心意義,尤其對我們質疑科學辦案如何能與禪宗玄學並行不悖,林達檢察官也給了我們明確的答案。

冷靜觀察

眾所周知不論是法官還是檢察官,都屬於耗費腦力、高壓力的工作。對此,林達檢察官表示,每當辦案壓力大時,他的大腦就會感受到高度的緊繃,在這樣的狀態下,只要他進行短則十分鐘,長則一、兩個小時的禪坐,他的思緒就會非常快速的達到穩定的效果,而且在禪坐後不只感到大腦修復,更讓睡眠進入一個深度睡眠的狀態。

林達認為打坐是讓他的大腦的皮層在做修復的活動,對他腦力的調理是很重要的,甚至會因為不同情緒或壓力,身體感受到酸麻、發熱,甚至是通電的不同感覺。因此,林達在辦案的時候,為了可以保持腦力和思考的穩定度,一有空檔就會進行禪修。

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舉行公聽會,呼籲儘速檢討酒駕防制措施;台北地檢署檢察官林達及交通大學教授林志潔認為,汽、機車酒駕量刑應有不同標準,拒絕酒測應該入罪。(圖片來源:中央社)
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舉行公聽會,呼籲儘速檢討酒駕防制措施;台北地檢署檢察官林達及交通大學教授林志潔認為,汽、機車酒駕量刑應有不同標準,拒絕酒測應該入罪。(圖片來源:中央社)

悟覺妙天禪師曾說:「一個人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是要冷靜,禪修可以幫助一個人冷靜,冷靜才會發展出觀察力!」,檢察官常常需要與案件本身或者行為人,盡量發展出「共情」的一種狀態,其中最需要的就是透過觀察,發展出過人的同理心。

這也印證了林達透過禪修所習得的冷靜,讓思緒得到穩定,不容易暴怒和情緒化,因此對案件就比較能體察出不同的層面,而對案件本身的人、事、物、想法和處境,絕對更有靈感去感知,發展到法律層面上,就知道該如何應對,最後使案件得到比較圓滿的結果。所以林達認為禪修對於法律人而言,如果修習的好,更可以避免主觀和情緒性的問題。

林達 小檔案

 

出生:
1975 年生(47歲)

 

學歷:
國立臺灣大學法律學系畢業
國立臺灣大學法律學研究所碩士
國立臺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博士

 

偵辦案件:
2006年,林達檢察官加入2006年中華民國國務機要費案公訴團隊,並曾代替因為壓力過大請假療養的公訴主任檢察官張熙懷,擔任主論告。
2007~2008年,拉法葉軍購案,林達檢察官是最高檢特調小組團隊成員。
2009年,陳前總統案件,林達檢察官是公訴團隊成員,其後並受徵召進入最高檢特偵組。
2011年,檢察官林達承辦裝潢詐騙案件,起訴本案盼能喚起社會重視。消基會房屋委員卓輝華稱許檢方的起訴,強調「這是給不肖業者最好的警惕!」
2013年,由台北地檢署緝毒專組檢察官林達精進的毒品資料庫,功不可沒。檢警在台北3家酒店掃蕩毒品,緝毒犬奏功。

 

書籍:
《真理的受難者》

戒除心癮

林達長年推動毒品緩起訴戒癮治療的改良,促成司法、醫療、民間單位合作,2020年更獲得衛生福利部三等衛生福利專業獎章,林達和台北市立聯合醫院松德院區合作運用衛生福利部「非鴉計畫」,首創鼓勵個案完成課程獲取補助的獎賞機制,提高個案參與意願。

對此,林達透漏在緝毒時抓了這麼多的犯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吸毒者不能靠「意志力」來戒毒呢?為了幫助這些吸毒犯,在吸毒犯入監執行前,跟一百三十多名個案促膝長談,他發現其中不乏是使用海洛因的工人,有些則是想要娛樂的銀行上班族,傳統以為會吸毒是身體的毒癮所致,但實際上對這些吸毒犯而言,是一種「心癮」,一段時間不用之後會很懷念、很想用。

林達發現吸毒者不見得只是身體上的不舒服,而是對大腦記憶中毒品的「懷念」,所以用身體、行為控管的方式,來幫助戒毒已是傳統過時的觀念。為此,包括基督教、佛教等宗教團體投入戒毒領域要幫助吸毒者戒除心癮,林達進一步表示,作為長期修禪的他,便想嘗試用禪修的「正念減壓」,以科學實證結合靜坐,找來榮譽觀護人來一起幫助吸毒犯戒毒。

結果第一次試辦效果就很顯著!林達興奮地說,所以之後變成一個標準化的課程,單單一個正念、靜坐的課程,發現有來禪修的戒癮治療之期程者,後來被撤銷緩起訴的人數竟然少了一大半,足見效果之顯著。林達認為,透過禪修乃至腦的 「弱化」記憶和渴求,增加吸毒者自我內心內在的圓滿度,能夠有效幫助吸毒犯減少情緒低落與內心的空虛,因此在禪修的課程上,司法界也選擇持續深耕下去。

酒駕勞動

此外,林達還創新推動酒駕緩起訴戒酒治療,促成法務部「開發建置預防酒駕再犯之行動科技支援系統」科學研究計畫,及推動北檢與松德醫院合作「酒駕案件醫療介入計畫」,締結司法與醫療機構友好連結及新型處遇方式。

林達強調他主張酒駕、吸毒者社會勞動多一點的原因是在於,台灣酒駕的情況嚴重,而且警察因為業績抓的很兇,現在監獄人滿為患、已經是明顯超收,入監執行的人口大有約有五、六萬人,其中有可能是兩萬七千人是酒駕、兩萬五千人是吸毒,如果不加以疏導的話,超收的狀況只會更嚴重,所以需要的是導出。

刑罰主要是要讓國家更進步,對社會更好,不應八股、更不應瞎忙,同時考量社會仍需要遏制酒駕的行為,但這些人也都是社會勞動力,所以林達投書提出社會勞動的概念,刑度一天折算六小時,酒駕犯可以外面生活不會被關在裡面,以避免犯人的職業與生活「失序」,甚至在監獄中認識壞朋友,造成更多的社會問題。

若以酒駕的刑責來說,六個月內易科罰金的刑度,能繳得出這些錢的人是誰?理所當然是開車及擁有經濟能力的人。但很多機車騎士都是年輕人,有可能是在便利商店打工,若沒錢繳就關進去,將造成人生的汙點。林達認為,社會勞動可以有效的幫助這些族群擁有不貳過的機會,不要一下就關入監獄。

明察秋毫

有一回,林達透過司法案件的統計,注意到很多被告詐欺侵佔、背信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民眾的職業都是計程車司機,結果幾百件司法案件下來,他發現告訴人共同都指向同一間當鋪,當林達看到這樣雷同的結果後,靈光乍現的開始抽絲剝繭,最後查出這間當鋪根本就是利用司法,把欠他們錢的人進行所謂的「變相討債」欺壓欠錢的人。

對於為何會關注這起很特殊案件,林達說,其實打坐不只專注力會變強,其實連工作上的靈感也會提昇,這個案件就是他透過禪修提升靈感,進而幫助到需要被幫助的公眾。禪修不只使靈感、靈性提升,更重要的是能夠「明心見性」。

對於強烈的情緒,比如「生氣」來說,悟覺妙天禪師常說「不要生氣」,因為會火燒功德林,透過師父的身教,他開始意識到發怒心臟會痛,而且血液好像在發熱一樣,其實很傷身。為了不要得不償失,讓生氣搞壞自己身體。因此,林達便開始期許自己,生氣一定要「三秒鐘趕快過去」,因為情緒累積的越久,對身體後遺症會更強烈。

林達進一步表示打坐很容易受到「場域」的不同,而收到不同的效果,像會館裡打坐,跟在道場打坐是不一樣的,在道場跟師父一起禪修,會很容易看到光,那是一種佛光,更能夠進入禪修的狀態。
林達說,例如像活菩薩不是在感官境界,也不在眼耳鼻舌身境界,活菩薩指的是一種關掉感官的形態,更接近所謂的「禪定」的狀態。

歷史共業

對於會出版《真理的受難者》這本書,林達表示就法律的角度而言,案件本身宗教詐欺是無罪,但是商業詐欺被起訴,當時他以一個法律研究者的角度研究這些判決,他認為宗教詐欺判決無罪的原因是完全合理的,但是因為水土保持、寺廟登記等原因,因為牽涉到商業的爭議所以被判緩刑,這完全是歷史共業的一宗司法案件。

林達在研究案件後後發現,當初在寺廟管理或在殯葬管理條例的條例上,所有的人在當時時空背景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違法,但偏偏只有悟覺妙天禪師遭到偵辦,仔細研究後發現,其中不動產的問題才是造成違法的主要原因,而師父也只是後手。

「師父可以說是相當冤枉」,林達為悟覺妙天禪師抱屈的說道,「這些法難來自於歷史的緣由、法律的變遷,就當時的法律而言,所有賣納骨塔的人幾乎都涉犯詐欺,原因在於當時的政府的管理根本就是「無政府狀態」,合法的販售幾乎不存在,師父揹下了這樣的歷史共業,也委屈的接下了這個苦果」。當時全台灣一團亂,但也因師父案例的緣故,台灣的法律針對殯葬管理條例進行修法,證明了師父當時並非蓄意,但是導致形象受到了影響,而充滿正義感的林達,因為這樣他寫了一本書,給後人一個釋疑。

「從法律的角度上而言,判決是已經確定了,當然盡是無奈」林達不斷重申,「這是一個的法律上的歷史共業,國家的法律有他的機制,希望師父的苦果能夠加強殯葬管理條例修法。而站在修行人的角度,去理解那個歷史遺絮,也很有價值,也說明了人間的紛紛擾擾,所以更應該修行。

2018年林達檢察官(右二)與臺灣大學新聞所拜會社團法人中華民國解癮戒毒協會,了解北檢與協會合作輔導戒毒個案之多元處遇模式。
2018年林達檢察官(右二)與臺灣大學新聞所拜會社團法人中華民國解癮戒毒協會,了解北檢與協會合作輔導戒毒個案之多元處遇模式。

思辨能力

對於為何會投入一個青春的時間在禪修上,林達回憶起他念臺灣大學法律系大一時的情景。當時的林達一直都很喜歡研讀歷史和哲學,同時也對佛教、基督教有興趣。因緣際會下,他加入一個禪修社團,當時的禪修老師在第一堂課就開宗明義的說:「你們這些台大的,很難學禪修啦!因為禪修追尋的不是文字相、知識障」,這對當時的林達如當頭棒喝,他認為上學就是為了追求知識,怎麼知識反而變成我們的障礙呢?

然而就是這樣反其道而行的說法,引起林達對於禪修以及悟覺妙天禪師法門的注意,而且當時的老師就是承襲悟覺妙天禪師的「印心佛法」來傳授。因此,林達當下就決定開始學習禪修,自十九歲開始加入禪學社團後,投入的時間就是「一個青春」將近三十年至今從來沒有間斷過,也因為師父佛法的殊勝,讓林達更是覺得玄妙。

從年輕禪修到現在,對林達而言,有相當多特別的體悟和幫助,比如他在臺大法律學研究所碩士時加入禪修領袖會,有很多世界和平的概念在討論,雖然世界和平聽起來是一個很大的框架,但在禪修會中,議題會聚焦在許多方面,像對國家、地球、環境等的討論,在思辨下也會有很多具體化的作法,常常可以發揮到有用的議題上。

由於領袖會需要具備很多的知識和理念,所以禪修對林達除了能讓他更專心獲得課業上的知識外,更讓他「立定志向」決定要做一個對社會有幫助的人,從而能夠知道自己的志向,讓他在法律專業的學習上也不會陷入混沌。林達說,「簡而言之,學習禪修不只幫助了我的學習,更懂得追求對公眾有益的的事物」,回首三十年,這不僅很合乎法律人的精神,禪修更對林達的人生發揮了「定錨」的效用。

林達檢察官針對悟覺妙天禪師法難事件,深入剖析所著的《真理的受難者》。
林達檢察官針對悟覺妙天禪師法難事件,深入剖析所著的《真理的受難者》。

真修實證

對於領袖禪,林達表示受益良多,他透露二十多年前在念研究所的時候,就開始參與師父「打造金頭腦」的活動課程,在禪修課程結束後,很明顯的發現大腦的激發和專注力,都有顯著提升的效果。而禪修也被科學證實對於大腦左右腦的皮層的活化和放鬆,無論調理還是修復都有很強的作用。

林達說:「從我學習禪定以來,大概在禪定四、五十分鐘後,除了明顯感受到大腦皮層被激活外,更特殊的是,年輕時當晚不管因為念書多晚睡,但是一定五點就會醒過來,而且是精神很好的狀態,還可以明顯感受到睡得很飽!」因此,林達認為禪坐對於大腦的修復,甚至比深度睡眠的效果還要好。

其中,林達更強調,「如何讓大腦處於一個很好的狀態,對我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回顧禪修對我自己本身的幫助,這兩個層面都是影響我的一生的,禪修幫我建立社會公益觀念,師父禪修的操作方法更是影響我一輩子,所以至今我都還是在禪修。」

修習印心佛法法門多年的林達,認為印心佛法和其他法門相比,雖然有很多佛法都有靜坐。但,印心佛法中最關鍵的是可以「真修實證」,印心佛法絕非空泛或者很難操作的法門,只要透過不斷的練習便可以印證出效果。

事實上,對林達來說,從大學到現在,印心佛法有很多已經具體化的操作步驟,而且在過程中學習到讓心性收束、體內脈輪專注、啟動,同時透過靜心的訓練,更能夠對大腦、身體內在的器官得到一些幫助,而禪修的過程是循序漸進,他認為在整個禪修的過程中,印心佛法就最能實際驗證修禪的好處的法門。有些法門學禪,靜坐僅是一種放鬆、或者美好玄虛,但唯有印心佛法,可以透過師父引領的靜心方法,應用在所有生活跟工作上,幫助心靈或情緒有實際的助益,也之所以林達會一輩子持續禪修下去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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